她有点意外的接过生煎,说道,“你等一会儿!”说着就小跑着进去了,没一会儿又回来,手里捧着一束新鲜的栀子花。
张爱玲笑了笑,说道,“这是昨日别人送来的,摆在房里格外清香!”
宋笑嫣接过来,笑着说,“明天见!”
张爱玲点点头,仍旧小跑着走进去了。
宋笑嫣找来一个雨过天晴的瓷瓶当花瓶,将那一把新鲜的栀子花摆在了自己房间的窗台上。
徐妈端着一碗熬好的药上来,一眼看到栀子花,说道,“哟,这个季节的还有栀子花!养得可真好!”玉梅将药接过,又找出两块话梅糖。宋笑嫣不怕苦,一口气喝完,徐妈看着她喝完,笑着说,“小姐,晚饭我准备了笋片火腿汤,您还有什么菜想吃的?”宋笑嫣嘴里嚼着话梅糖,吐字有些不清,她说道,“做一碗糖蒸奶酪吧。”
徐妈又问道,“再放些枣泥?”
宋笑嫣点点头,说,“好,家里还有阿胶吧?你做些糕我当做零嘴儿吃!”
徐妈愣了一下,问道,“小姐,做阿胶糕要用黄酒的,您不是不喜欢黄酒的涩味吗?”宋笑嫣咽下话梅糖,说道,“是不喜欢啊,不过阿胶糕对身体好啊,又可以补血,我长大了,不能再挑食,可以试着少吃点!”
徐妈两只手抱着红枣木凳子,小脚挪的飞快,去了杂物间找陈胶。
虽然说有人不愿意当继母,但是如果把标准放低些的话,还是很多人乐意的。
自从宋岐山托了沈太太放风要再娶,沈家的客厅便日日热闹非凡了。
说起来沈太太,芳名任海琼,也是上海滩有名儿的寡妇和交际花。沈家祖上显赫,沈家汇在世时原本是太仓直隶州州同,虽然只是个六品小官,但沈家是上海滩世家,盘根错节,家大业大。沈先生去世这些年,沈太太独自抚养大了四个儿女,如今儿女的儿女都七八岁了。
沈家早就四分五裂了,沈太太作为如今的奶奶辈花名在外,相貌和身段都保养得不错,这倒在其次,最重要的是有一颗七窍玲珑的心和一张巧嘴儿,直到今日,在上海滩的影响不容小窥。
近些年沈太太年岁渐长,没有精力像以前把年青姑娘养在家里亲自调理了,多半时间都穿梭在富贵人家做媒。
许是因为常年吃斋念佛的原因,她做媒极有诚信,绝不任意夸大隐瞒任何一方,虽然成功率不高,一旦结亲了婚后都过得不错,因此这方面的声誉倒是很好。
她独自拼搏了半辈子,三教九流什么没见过,自来看人很准,又常常是富贵人家后院的座上宾,因此宋岐山托她做媒,算是找对人了。
这一日,沈太太早上起来,吩咐小丫头彩旗去街上买早点。
沈太太是老上海县人,过早吃惯了生煎,偏生家里的厨子做不出那种地道的味道。
如今上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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