凳都落了灰，洛韫穿着一身白，封野不让他进教室。
他帮洛韫戴在袖口上，海蓝宝石袖扣折射的光落在少年脸上，明亮且耀眼。
上次，封野只能站在台下，远远地望着他。
“宝贝，你听话点，我随手的事。”封野嗓音略沉，眼里蕴着笑意。
洛韫拗不过他，只好点头。
“我擦干净了你再进来。”封野让他站在走廊不准乱跑。
来来往往的学生都在看着，洛韫手腕被他捏得发烫：“我自己可以擦。”
九月，过了栀子花的花期，洁白的花瓣尖端晕开浓重的黄。周边一圈高大翠绿的桂花树含苞待放。
收拾完桌椅，各科要收作业，任盈也来了，站在讲台上监督。
“这才对。”封野笑了声，拿着抹布去卫生间。
看着男生高挺的背影，洛韫脸颊越来越热，他转身，整个人倚靠在栏杆上，望着校园楼下花坛的栀子花树。
她翻了几本出来，看着一道难度偏高的受力分析题，点了几个名字：“张天河、陆原桐、林习、上官毅......”
看见封野的答案，她顿了下，眸光瞥向封野座位的方向，迎上一双漆黑如墨的眼眸。
看着桌面上那摞整齐的作业，她问：“各科作业都收齐了？”
“收齐了。”几个课代表异口同声。
任盈让他们重新在黑板上做这道题，除了上官毅，都不敢接粉笔。
上官毅也不清楚叫他上台干什么，这道题他问过苏浓，此刻很完整地写出答案。
一点也不怵的眼神，任盈心想应该是封野自己完成的，便没叫封野上台。
五六个男生站在台上，都是班里成绩的吊车尾。
开学第一天，封野和高二上下学期一模一样，都被任盈罚站。
洛韫望着在走廊外罚站的封野，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上官毅下去，你们几个，说吧。”任盈懒洋洋地扫了他们一眼，“抄的谁的。”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
“还不是封野给他们抄作业。”苏浓说，“难题一个都不带改的啊，什么都敢往上面抄。”
“班长，这事你知道吗？”苏浓拿笔戳了戳洛韫。
“不是吧，我这次居然坐在教室里。”上官毅惊讶道。
要知道，之前每次他都和封野共赴生死，这会，他抛弃封野，独自一人享受坐在教室里的荣华富贵。
末了，偷偷用气音吐槽：“.......白痴。”
下课要换座位，任盈把成绩单贴上教室旁：“从第一到倒数第一，挨着选座位，这学期的座位你们自己决定，高三每次大型考试都这样。”
站在教室外的封野发现洛韫在看他，朝着他笑了笑。
洛韫拿出一本书来看，他的嗓音很淡：“不知道。”
他嫌懒得搬。
坐在座位上，脊背挺得笔直，空旷的教室里只有他一人，阳光落在他的课桌上，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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