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六十四户,七百八十三口人。
上洼村有一百七十五户,五百六十九口人,可他们村男多女少,有四百多个膀大腰圆的猎户。
他们村就三个猎户,还有一个上了年纪,别说是打人了,走路都摔跤。
白风山是个阴狠毒辣的货色,仗着他们村壮劳力多,经常欺负人,从不把别人看在眼里。
白风松也不是个好货色,在乡政府做账房先生,是个会拍马屁的小人,罗乡长还挺看重他。
整个下洼村,就花神婆不怕白家这些人,白家也不敢招惹花神婆,真惹急了她,随便派些恶鬼出来,就能掐死他们。
花神婆和沈富关系不错,也知道他的难处,就开了口,“杀人偿命,欠债还钱,你们白家天不怕地不怕,仗着有点人,就敢伤天害理。
你们家已经变成了绝户头,这就是受了天罚,再敢作恶多端,也府就会找你们,将你们关进十八层地狱。
我前几天走阴去地府,看见白天河了,被绑在地狱火山中,日日受火烤之刑。
听花神婆说完,白家人都变了脸色,他们都不怀疑花神婆的话。
尤其是老白头,他经常梦见自己的老父亲在哭嚎,喊着热死了,让他去坟上供水。
看花神婆吓住了白家的几个畜牲,沈富就开了口,“白田花撞伤人,还想杀人灭口,重打八十板子,再赔偿两个伤者一百斤细粮,两百个鸡蛋。”
“他们又没有死,凭啥打我,再说了,我大侄子不是给他们上过药了吗?
人已经没事了,凭啥还要赔偿他们粮食和鸡蛋?”
“给我打。”沈富也懒得和这个泼妇费口舌,直接指挥两个村民过去打板子。
这两个村民,一个叫刘四,一个叫周五,两个人平时经常被白家人欺负,下手一点情面不留。
“啪啪啪………!”
“啊!”
“爹娘,你们救救我吧!”
“啪啪!”
“哎呀我的娘呀,可疼死我了!”
看见奇月捂着嘴偷笑,白玉生也勾下嘴角,偷偷将两块麦芽糖塞进她手中。
奇月的眼神闪了下,她和白玉生是同一天出生的,今年都十七岁,不知道为啥,她总感觉白玉生的眼神不像是年轻人,看着像是一个中年人。
从两个人会走路,白玉生就护着她,还经常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说她前世是月王,还说他们是命定的姻缘。
可老娘说她命中注定会和富人成亲,和白玉生没有缘分。
还有就是,她为啥总感觉白玉生很熟悉呢?尤其是他揉自己头发的时候。
在奇月胡思乱想之时,白田花的板子已经打完了,像条死狗一样趴在地上,这死娘们的身板倒是挺结实,八十大板,都没有打晕她,还在指着白玉生嚷嚷,“大侄子,快给二姑拿十瓶伤药,二姑都要疼死了。”
“噗嗤!”
白田花这不要脸的话,气得奇月笑出声,“伤药三块钱一瓶,白猎户也是找周郎中买的。
你想治伤,就自己去找周郎中买,凭啥找白猎户要?
再说了,你多大个屁股,张嘴就要十瓶伤药,真他娘的够不要脸了。”
“不许胡咧咧。”花神婆瞪了奇月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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