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时务地抱起榻侧枕被,打地铺。
盘坐榻上的赫连断,满眼嫌弃,“离本君远一点。”
温禾将被褥撤远一些。
赫连断仍旧一脸不满意。
温禾再撤远一点。
赫连断薄唇微抿,静静吐出三字:“门边上。”
温禾撸袖子,太过分了,这简直将她当看门狗啊。
魔头贯会羞辱人。
是可忍还是得忍。
温禾直接拽脱被褥,到门槛前,叉腰,“如何,这距离行了吧。”
赫连断:“过来。”
温禾被气得胆子大了些,大步走过去。
“赫连君主,有何指……”
还未说完,被一道气泽,勾进赫连断怀中。
赫连断一手箍着不盈一握的腰肢,另一只手抬起蒜苗的下颚,“怎么,你不想离本君那么远。”
魔头鼻息间的温热,扫至脸颊唇角,温禾耳根一灼,立马推开对方,“并没有。”
赫连断任由她挣扎站起,方站稳,他探手一扯,复又将人拽倒双膝之上。
温禾恨不得挠死这个喜好捉弄人的魔头,兀自挣扎,低吼:“你到底要干嘛。”
赫连断一脸玩味,两指于对方耳下游曳至脖颈。
双方力气悬殊过大,温禾的挣扎显得尤为可笑,只得握拳:“赫连断!”
手下动作未停,惹得温禾又痒又气,赫连断轻浮笑道:“你可以再大声点,让你大师兄来瞧瞧你在本君怀中又急又臊的模样。”
“干嘛突然扯到大师兄。”温禾打算放弃反抗,还不如省省力气,于是僵直不动。
怀中人蓦然不动,赫连断倒失了兴致,红唇一勾,俯下头。
温禾立马捂上嘴,瞪大瞳仁,细声道:“你,你,你干什么。”
“喝血。”
温禾这才忆起方才仓促间的许诺,捂唇的小手松开些许,指头缝里传音,“我最近乏累,少喝一点好不好,还有你咬轻一点好不好。”
一阵钝痛自脖颈脉搏间传来,“唔……”
温禾疼红了眼底,明明前几次被魔头喝血不是很痛的,今个魔头是故意弄疼她。
良久,赫连断抬首,指腹蹭刮着对方牙痕伤处,眼底缀着戏谑,“疼么?”
温禾:“呵!”
你不疼就好。
“疼便要长教训。”赫连断松开紧贴对方腰身的手指,端正盘坐,试着调运内息。
温禾:“???”
赫连断:“为个野男人献血;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什么符,不能白日画,存得什么鸡鸣狗盗的心思。”
温禾:“!!!”
国师府共十二别院,春止院为禁地。
若登高俯瞰,可见满院蔷薇绕一座孤坟。
廖深行孤自进入别院,停至墓碑前。
轻云掩月,又悬上树梢。
廖深行如往常一般,不开口讲一句话,只静立在坟碑前。
往日,只要他入了春止院的门,便会待一宿。
翌日晨,走出别院门扉时,霜露沾了满身满头。
可今日,他只于墓碑前呆了半个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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