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头，“要下楼消食吗？”
裴青慈犹豫地望向夜色，又偷偷摸了摸自己的小肚皮，含泪：“走。”
沪市的冬夜有些冷，寒风凛冽，偶尔飘点小雪。
裴青慈全副武装，出门前还戴了顶毛线帽，乌黑的长发服帖地压在脸侧，雪肤红唇，愈发显眼。
“好冷啊。”黑发少女哈出一口白气，两只手揣在羽绒服口袋里。
像一只乖巧的小团子。
余白用力摩挲手指，盯着少女的大衣兜，面不改色道：“我也冷。”
她一只手绕过少女的腰，将人往怀里带，手钻进衣兜，强势地分开对方的指间。
十指交扣。
裴青慈压着笑，“假正经。”
轻快狡黠的声调仿佛在撒娇。
余白眉眼微动，沉下声：“嗯。”
路灯昏黄，楼下花园里有种温馨的静谧，两人离得很近，余白可以轻易闻到裴青慈身上软乎乎的香气。
还有一点点酒味。
让人迷醉。
“明天我要回一趟老宅。”裴小千金突然出声。
余白眸光微凝，敛下不愉的表情，“好。”
裴青慈稍微偏过脸，睫毛长长，“你舍不得我啊？”
“舍不得。”余白嘴角抿直，暖黄的光线打在她脸上，才缓和了冰冷的气压。
“占有欲这么强呀。”
“只对你。”
“口花花，”裴青慈对上她，继续控诉，“还经常装模作样，喜欢扮猪吃老虎。”
余白默不作声地挨训。
裴青慈冷哼，“最可恶的是你居然下克上，以前嘴甜喊姐姐，实际心思龌龊，就想骗我做……”
越说越脸红。
余白停下步子，视线黏在少女粉嫩的脸上，“我想亲你了。”
“姐姐。”
嗓子哑得不像话。
！！！
裴青慈恨不得遁入地底，奶凶奶凶地瞪她，“不准叫！不准亲！余白你给我要点脸！”
“裴青慈。”
“啊？”
“裴青慈、裴青慈。”余白目光滚烫，重复了两遍。
黑发少女皱起眉，有点小傲娇，“你是复读机吗？就算你不叫姐姐，也不给你亲。”
余白只热切地拥抱她，“裴青慈，我最喜欢这样喊你。”
从第一个音起始，到最后一个音结尾。
完完整整的称呼，就好像完完整整地拥有着这个人。
“喜欢得快要疯掉。”余白接着道，棕眸里尽是隐忍的疯狂。
裴青慈愣怔片刻，鼻尖骤然一凉，她看到有细雪纷然而下，落到余白的发上、眉间。
应该是清凌的冷。
可余白的眼神偏偏盈满热爱，如暗火，贪得无厌地席卷而来。
这点雪根本不能降温。
确实快要疯掉。
裴青慈想，她克制不住地朝余白凑近，“我们回家。”
“回去，给你亲。”
新年的鞭炮声震耳欲聋，黑暗的房间里却隔绝一切，只有少女细软娇嫩的泣音。
姿势很磨人。
余白额角沁出薄汗，一下一下在少女耳边哄着，“裴青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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