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儿子：“怎么了吗？”
倪嘉树略微沉默，又道：“我们看起来是挺好的，也只是看起来。
每次我要跟她谈跟感情有关的事情，她就会非常抗拒，就完全谈不下去。
就好像，我们只能隔着一张玻璃纸，彼此做心有灵犀的事情，但是一旦玻璃纸捅破，那就到了彻底拜拜的地步。”
倪子昕先是震惊了一下，又是不信：“小妤不是那种会玩弄男孩子感情的女孩。”
倪嘉树：“嗯，她不是。”
洛天娇忽然想到之前倪嘉树去查过姜丝妤被轮奸的事情。
她其实也私下找人查了，却没查到。
她相信姜丝妤是清白的，也相信姜丝妤一定是在危急关头保全了自己。
但是姜丝妤那时候太小了，心里肯定有了创伤跟阴影。
难道就是因为这些事情？
“慢慢来吧，顺其自然。”洛天娇忽然就不舍得逼姜丝妤了：“小妤是个好孩子，反正现在你们都还年轻，我们一起努力，温暖她，融化她，她总会有接受你的那一天的。”
倪嘉树感激地看向洛天娇：“谢谢妈咪。”
年夜饭非常丰盛。
所有人面前都倒了点酒，这酒还是倪子昕一直珍藏的经典白兰地。
姜丝妤往日滴露不沾，她也不知道自己的酒量如何。
但是今天是除夕，她不愿意扫兴，就陪着大家喝了一杯。
结果……
她以实力向所有人演绎了：什么叫做一杯倒！
傅小染看着孙女红着脸趴在桌上一动不动发呆的样子，哈哈大笑：“小妤这是第一次喝酒，醉了醉了，她醉了。”
倪嘉树好笑又宠溺地望着她，将她横抱起来送上楼去。
洛天娇道：“傅阿姨，一会儿咱们吃完了，好好聊聊，等着小妤酒醒了些，刚好跨年。”
傅小染：“好！”
倪嘉树抱着姜丝妤上楼，将她送回了她自己的房间，也就是倪嘉树现在住的房间。
姜丝妤眯着眼，好像随时都能睡着的样子，一双水雾弥漫的眼睛，盯着倪嘉树一眨不眨的。
他给她脱了鞋，刚想问她要不要喝点水，她已经冲着他嘿嘿一笑：“小白脸，你好呀！”
倪嘉树震惊：“你叫我什么？”
“小白脸。”姜丝妤说着抓住他的袖子，扯了扯：“小白脸，不要爱上姐姐，姐姐只是个传说。”
倪嘉树：“……”
算了，看在她醉了的份上，就不跟她计较了。
他走到衣柜前，找到一套她的睡衣，拿过来望着她：“你可以自己换睡衣吗？等你醒了，我们再一起跨年。”
现在晚上七点半，够她睡四个多小时。
倪嘉树将睡衣递给她。
虽然她晕乎乎的，但是动手能力应该是有的，他正准备她换衣服的时候，他就出去回避一下呢。
“哦，”姜丝妤爬起来，乖宝宝一样坐着，一动不动地望着他：“你换吧。”
倪嘉树：“……”
姜丝妤一脸茫然地望着他：“你怎么还不换？”
倪嘉树：“你……让我帮你换？”
姜丝妤：“别看你长得这么俊美，可惜太罗嗦了，你真的太罗嗦了！”
说完，她往后一躺，努努嘴道：“还是个笨蛋，连衣服都不会换，又罗嗦又笨的。”
倪嘉树：“……”
倪嘉树拉过被子给她盖住：“睡吧。”
他是不可能给她换的。
她就这样傻乎乎地躺着，就把他的心勾的痒痒的。他是花了很大的力气控制自己，才没有倾身去亲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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