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无常也不知双头狮发生了什么，竟然会突然躁动不安，只能一个劲地道歉。
“不必，继续赶路吧。”
莫道行道。
此刻在马车内，莫道行的右臂已经恢复了正常，那柄断剑也已经被他收入空间戒指。
莫道行舒了一口气，脸上露出兴奋而又担忧的神色。
正如混沌所言，他现在的身体已经在发生巨大的变化。
莫道行能够感觉到，如今的他虽然表面上还是人类，但是实质已经出现翻天覆地的变化。
他的四肢其实早已经只剩下骨架，五脏六腑，就连大脑也在逐渐转化。
一把玄级兵器，他的骨头竟然能够轻而易举便将其捏碎，就算是莫道行也不得不惊讶于亡灵的强大。
若是莫道行不顾及外表，全力一战，他的四肢现在便好比神兵利器，战斗力绝对会暴增。
眼下莫道行之所以还能有这副正常的样子，一是因为他修炼战神决，有着强大的生命力，能够让自己的血肉维持正常，第二个原因便是这静心咒，让他的玄气中充满着佛法，压制从骨头里面传出来的那股死气。
若非有静心咒压制死气，那么就算他战神决再强，他的血肉也会被自身腐蚀。
正因如此，莫道行才会三年如一日的修炼静心咒。
刚刚那双头狮突然躁动，恐怕也是感觉到了他身上死灵的气息。
“如今的我，还能算是人类吗？”
莫道行自问道。
眼下莫道行的身体状况，可以说是半人半亡灵，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人类的特性必然会被亡灵吞噬得一干二净，到时候莫道行也不能够确定自己还算不算是一个人。
有着上一世三千年的经历，莫道行的眼界很广，早已经看透了很多事情。
远古时期，这天玄大陆的人类还只能偏居一隅，这乃是玄兽统治的世界。
能有现在的境况，也只是人类后来居上而已。
当人类统一了整个天玄大陆之后，才有了人是百族之长的说法。
不过莫道行心里清楚，天下万千生灵都有优劣。
人类的强大在于悟性，在于学习和传承。
玄兽的强大在于寿命，在于其强大的生命力。
而亡灵的强大则在于其不死的特性。
一个种族的强和弱，就算是莫道行也不敢妄加评论。
亡灵的优势很明显，但劣势也同样明显。
人类一出生便拥有智慧，经过几十年的学习，其智慧便已经超过了大多数的种族，而这个时候的亡灵恐怕还只会本能地吸收死气。
但等到亡灵拥有智慧之后，他的强大亦是毋庸置疑。
莫道行原本的理念只是力量本身，只要拥有力量，人类也好，亡灵也罢，他都不在意。
不过眼下真正经历此事的时候，莫道行的内心不由有些五味杂陈。
“不，这些都不重要，我只要足够强，任何事情都可以做到。”
莫道行神色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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