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心。
南柯闻言笑了笑，低头看了一下自己的状态，随即示意旁边的廖老板把自己扶起来。
“再高点，再高点，诶，对了，停。”
等到病床靠背被调整到一个合适的高度后，廖老板回到了自己的位置，搓了搓手，问道：“结果，怎么样？”
说实在的，南柯今晚搞出来的动静，比他想象中要大不少，其后续影响到底会如何发酵，更是连一个方向都不知道。
但作为一个成熟的买卖人，廖老板自然知道去抱怨已经发生的事实毫无意义，他只在乎在投入了这么多的付出后，他们，到底能得到什么。
“靶眼死了。”南柯道。
他不知道金并到底有没有根据那群瘾君子调查到自己的真实身份，更不知道靶眼在接触过自己后，有没有把消息告诉背后的老板。
但，不管怎么说，起码这位让自己感觉到膈应的人，已经和自己‘和解’了。
南柯曾在书上看过一句话，做人，不能到处树敌，否则会让自己的路越走越窄；
也因此，每当你跟一个人结仇后，你就得抓紧时间，让那人熄了心中那口气，若是熄不了，那就让他整个人都熄灭。
这话，虽然粗糙，但话糙理不糙。
格雷福斯是早就知道这件事的，毕竟两个人在废墟里埋着，也没个手机电脑能玩，也就只能够说说话打发打发时间。
但廖老板和旁边的草帽老头不一样，靶眼在他们心目中，显然还是有些份量的，廖老板还好，也就是略微惊讶了一下，旁边草帽老头直接眼睛都瞪了起来。
但不等草帽老头嚷嚷着发表自己的感慨，廖老板提前抬手捂住了他的嘴巴，转头看向了南柯道：
“就这？”
就这！？
废这么多功夫，外加自己这边重新被划为神盾局的重点观察对象，换来的‘结果’，就靶眼一条命？
如果说南柯真是跟靶眼有什么深仇大恨，这结果虽说有些轻，但也能够理解。
但他是知道的，这件事情十有八九就是一个捕风捉影的事儿，对方虽说可能是在调查南柯，但这事八字还没一撇，人还什么都没对你做呢，你倒是好，先拔了人家好几个据点，现在杀了人家的心腹。
廖老板是知道‘先下手为强’的道理，但这也太强了些！
但在这种时候，廖老板还是克制住了自己的情绪，臃肿的肚腩在这时发挥出了重要的作用，把满腹的委屈和不理解给捂得严严实实。
“这不，还拆了好多个据点嘛。”
眨了眨自己有些泛涩的双眼，廖老板有些僵硬道：“是，是，是，呃呵，这么一说，我们也不算亏，起码这名号是打出去了！”
不仅是打出去了。
还直接进了人家的重点观察名单！
南柯瞥了廖老板一眼，有些惊讶于这胖子竟然这么经逗，“你这心态，还挺好。”
“呵呵，心宽体胖嘛。”廖老板强颜欢笑，鼓着腮帮子把自己的目光挪向了窗外。
同时在内心不停地念叨着，自己选的，自己选的，自己选的！
见此，南柯笑着摇了摇头，看向了格雷福斯道：
“行了，不逗他了，东西拿出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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