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沈凡柔跟顾燕帧来到陈卓信上所说的地址

　　“叩叩叩”

　　沈凡柔连续敲了好几下门，都没有动静，她回头和顾燕帧对视一眼，怀疑陈卓是不是不在家，但是事情还没解决，沈凡柔不死心继续敲，半响，门才被缓缓打开一条缝，陈卓小心的看了一眼来人，知道是沈凡柔便放下心来，连忙把沈凡柔和顾燕帧请进屋内

　　你知道我会找你

　　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

　　陈卓我跑了，他们不会善罢甘休的，所以我想，如果你遇到危险了，也许会来找我的

　　沈凡柔闻言皱眉

　　你知道我会遇到危险？

　　陈卓我……

　　陈卓低下头，不敢说话

　　沈凡柔也不想计较太多，无奈继续问道

　　他们为什么抓你？你惹了什么事？

　　陈卓我父亲是一个做皮货生意的商人，我从跟着他往北边跑，时间长了，我就会说他们的话了

　　他们？俄国人？

　　陈卓对

　　陈卓点了点头，继续说道

　　陈卓我有一个朋友，给我介绍了一个活，说是给一个叫伊万的俄国人做翻译，伊万说他是一个画家，刚来到顺远，想四处走走，但是他不会说中国话，就让我陪着他，给了我不少钱，我就答应了，之后的一个月，我就一直和伊万在一起，陪他四处采风

　　然后呢？

　　陈卓采风结束后，伊万给我结了工钱，从那之后，我们就再也没有联系过了，结果没过几天，我在出租的房子休息的时候，突然就进来几个人，什么都没说就把我抓了，而且还不停的拷打我

　　抓他的，应该就是日本人了，顾燕帧在一旁开口道

　　他们问你什么了？

　　陈卓他们问我，说了什么，去了什么地方，而且要求我详细地说出地址，我记得还问我，有没有见过伊万画的图

　　图？

　　陈卓我也觉得奇怪，所以我躺在床上的这些天就一直在想，我觉得，他不是一个画家

　　那他是谁？

　　陈卓不清楚，但是我真的从来没见过他的画，而且他去的都不是些什么风景优美的地方，都是些荒无人烟的野地，这看看那跑跑的，像是在找什么，所以我猜他可能是个地质学家

　　地质学家？

　　陈卓点了点头，沈凡柔有些头疼的揉了揉眉心

　　你跟他们说什么了？

　　陈卓他们打我打的太狠了，我能说的都说了，但是有一件事我一直没说

　　什么事？

　　陈卓伊万在顺远，除了住处，还长期租了一间公寓，只是他很少去那里，我也只去了一次而已

　　在哪？

　　陈卓就在西四大街四十五号，二零四

　　沈凡柔和顾燕帧对视了一眼，不用多余的动作和语言，一下子就能在对方的眼神里读到了对方想法

　　那你之后有什么打算？

　　陈卓我知道这件事特别重要，别人我信不过的，所以我没敢说也没敢走，不过现在好了，我把这件事情告诉你们了，我就可以安心的去上海了

　　顾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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