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电话那边叶柠语说话有些口齿不清，夏天有些意外。
才十一点，这妮子就睡了？
“你睡觉了吗？”
“还，还没有。”
“那怎么说话有点含糊？”
“呜......我，我在刷牙，等一下。”
接着，夏天就听到了电话那头传来流水和小叶子漱口的声音。
大概一分钟的样子，夏天才听到磕磕碰碰的声音。
应该是叶柠语把放在一边的手机拿起来了。
夏天甚至能联想到，这妮子接到电话后手忙脚乱洗漱完，手上的水还没擦干就拿起手机。
她总是这样，一点也不愿意懈怠。
“夏天同学，你还在吗？”
“嗯，还在。”
听到夏天的声音，叶柠语嘴角微微上扬了些，抚了抚自己的胸口，细声细语道：
“那就好......怎么今天这么晚了还给我打电话呀？”
“突然想听听你的声音。”
“喔，喔，才刚刚分开呀。”
“这不耽误我想听你的声音，你多说说话。”
叶柠语握着手机，手腕上还有水珠滴落。
因为已经十一点多，宿舍楼已经熄灯了，卫生间里几乎没有洗漱的人。
四周非常安静，叶柠语几乎都能听到夏天那边站在阳台上的风声。
她抿着嘴，察觉了夏天情绪似乎不太好。
小心翼翼向四周张望，确认没人在自己旁边，又小声补充一句：
“嗯......那，那我也想你了。”
“晚上回宿舍后，就把买来的鸡柳给小鹿她们分了，大家都很开心，所以多聊了一会儿。”
“然后......然后晚上在小吃街那里，油渍的味道太大，洗澡有些来不及，就只洗了头发，所以刷牙就有点晚了。”
夏天很喜欢叶柠语这种汇报工作式的分享，下意识从口袋里掏出一支烟叼在嘴上，但没有点燃。
“记得吹干头发，不然总这样会得面瘫。”
“我，我晓得。”
叶柠语应了一声，停顿一两秒又主动说道：“夏天同学，最，最近别太累了，钱可以一点点赚的。”
“我知。不过赚钱就得快点赚，毕竟我要养的不是自己一个人。”
“喔，喔......夏天同学，晚安呀，莫要熬夜了。”
“晚安，明天见。”
跟小叶子说完话，夏天莫名压抑的心情好了不少。
女生宿舍，公共卫生间。
叶柠语握着手机，直到耳边响起忙音，她才把手机从耳朵边放下来。
她看着屏幕上的壁纸，再回味刚才的通话内容，眼神甚是温柔。
这张照片是在高三时，夏天趴在桌子上睡觉，她偷偷拍下来的。
叶柠语很喜欢这张照片。
直到手机逐渐息屏，她才小声嘀咕一句：
“夏天同学，你可以不用一个人那么累的呀......我，我也可以养你的呀。”
九月的清晨，鸟鸣声在九月的清晨回荡，窗外绿叶在晨光中摇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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