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口腹之欲，我只馋某人。”沈戾笑着，荤话胡话张口就来虽，是这么说，也体谅她这段时间调理身子，吃的太寡淡，便果断答应了下来。
电话挂断，袁望也起身来到他身后，“温陌？”
沈戾斜睨他一眼，“从前你喊她温总，再不济，也是温小姐。”
“那是从前，她是我上司。”西北那地方，风都是野的，回来一趟，像是一朝被打回解放前，脸上又添了棱角，“现在我不是她的下属了。”
“那你也应该叫她一声嫂子。”
这倒是没毛病。
温陌说要来接他，他连正事也不想谈了，那晚在警局，他已经了解的差不多了。
沈戾邀袁望一起吃饭，他回来到现在还没跟温陌见过。
袁望一如既往地识趣，说什么时候见都是见。
沈戾和温陌好久没约会了，助理得到指令定餐厅，正好鸟方附近就新开了几家。
如今鸟方快要成为那一片区搭配地标建筑，大概是为了入乡随俗，配合鸟方受众群体的格调，一整条街大多数都是西餐厅，随便拎一家出来就是哦黑白灰的色调，餐厅主打的就是氛围感，边吃边拍，适合约会。
助理给了沈戾好几个选择，首推了一家最贵的餐厅，只因为他们家灯光最暧昧。
沈戾忍住要给他一掌的冲动，只摸了摸鼻尖，“这家餐厅除了一些不好吃的海鲜和沙拉，还有什么？”
袁望正好在旁边看着，笑着给挑了一家日式烧烤店。
吧台很有科技感，像是空间站，红酒摆放整齐，摆台灯带向上投光，酒颜色在光照下格外鲜艳。
烧烤区在餐厅正中央，四面烧烤台，两位主厨在当中忙碌。吸烟机一点声音都没有，也一点油烟都没有遗留，用餐环境绝佳，也适合说事情。
沈戾让她点餐，她大大方方点了，熟练地跟服务员说明沈戾一系列忌口。
“这个店是连锁，国内只有这一家，但国内外我都没吃过，尝尝好不好吃，不好吃我们就换。”
温陌点头，手机里来了消息，是新闻推送。
沈氏这栋大厦倾斜了这么久，摇摇欲坠在风中，在南城众说纷纭中终于落下了帷幕。
严歌璇胜了，胜在背后有庞大的资本链支撑，胜在沉静多年终是拿捏人心的假象。
沈戾悄无声息退出了这场战争，成全了严歌璇，算是还她的生育之恩。
此消息在新闻推送出来之前，温陌就已经从司机口中得知了，好歹是每天庚子他身边的人，再叫上温陌又不是外人，她向他打听，他自然不能瞒。
于是，此刻她看到新闻，也没有表现出过多的震惊，好像也没什么好震惊的，她早知道事情会这样发展。
正好上菜，沈戾拿着夹子，牛排刀，拆出肉来，先端给温陌，把她的盘子换到自己面前。
温陌还在想严歌璇。
沈戾余光瞥见，提醒她，“吃饭。”
温陌拿起叉子，越过自己盘里的肉，叉了他盘里新拆出的一块，一边放进嘴里，一边扭向窗外的夜景。
沈戾唇角浅勾，喜欢她自在的样。
她吃了两口肉，又随手插了两块水果，有了饱腹感。
沈戾伺候上瘾了，“再吃点。”
温陌又拿起餐具，却说，“你约个时间，，我想和你母亲好好坐下来吃顿饭，我们结婚总要让她去寺庙给我们请各好日子吧。”
沈戾满不在乎，“这事我委托给程叔就行。”
温陌却很认真，“她毕竟是你生母，都到这时候了，你难道还怕我退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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