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好友,她却还有一个建议。
“虽说武将升迁,靠的是功名战绩。但若家底殷实,总好办些。你也知道,我弟弟绍棣最是爱船,如今到了北地,便想造条小破冰船,看看是什么样子。北边木材那些倒是易得,只包船的铁皮太贵。我娘离京前,身上一点银子全花在绍纵和萍儿身上。这回来信上说,是芸儿茵儿出了她们的私房钱,才给他弄起来。
你想想,我弟弟还不是要去打仗什么的,只弄条船,都得花用姐妹们的小私房。更何况你家是想去打仗的,手上没点银子,干说那些大话能好使么?”
庆平公主顿时警醒,“那你的意思是?”
宁芳道,“我娘信上说,北地皮毛甚是便宜。她觉得鱼干生意虽说也不错,但不如皮毛生意有赚头。但皮毛生意本钱太大,又有风险,做的人也多。倒是我娘小时候曾得过一条我外祖高价从胡人手中购回来的褐绒,制了件小斗篷,极是轻柔保暖。不意这回去到边关,竟是听说当地百姓就有这垂铅拈线的手艺。只是当地羊毛产量不够,寻遍全县也收不起几斤绒线,想做这生意便不甚方便。”
她话说到这里,庆平公主就明白了。
那褐绒她小时在宫中也见过,虽是个稀罕物,但因为不如皮毛富贵,染出来的花色也多为褐黄两色,十分暗沉,所以不甚得宠。只有上了年纪的老太妃们,才会用来做抹额软帽等物保暖。
但如果这样的东西卖到民间,想来那些有钱的商贾是爱穿的。如果她们能想法子染得更好看些,说不定贵族也会喜欢。
庆平公主想想道,“那我跟侯家回封信,就说这个生意,我想做!”
宁芳这样委婉的指点她财路,无非是夏珍珍看出来了,侯家这些年被折腾得元气大伤,并不富裕。
而侯家镇守边关,占尽地利之便。若一县之地的羊绒不够,尽可以去广阔草原上收啊!若不是遇到雪灾,活不下去的时候,牧民们也不会无缘无故组队来大梁劫掠。而平时生活安宁的时候,他们也挺愿意拿牛羊,跟大梁百姓换盐米等生活物资的。
夏珍珍在发现这个商机的时候,说跟宁怀璧说过。
觉得如果能办起手工作坊,也能解决当地百姓的穷困问题。
宁怀璧觉得也挺好。
收回来的羊绒,可以卖得贵些,但羊毛也不会浪费。织成普通的羊毛毡毯,不也是一笔收入?
之前宁芳赈灾,可是买了好些羊毛让灾民编织,后来全用出去了,连边角余料都拿去做了鞋里的毡垫,没一点浪费。
往大里说,如果边关的牧民们能通过卖羊绒羊毛就安居乐业,他们又岂会轻易发动战乱?
长此下来,不也是一边靖边抚外的好路子?
但这话宁怀璧不能说,程岳更不能说,因为大梁朝其实是限制与边境牧民交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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