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苍墨到院子外面铲了好些干净的雪回来，滚了两个大雪球，弄成矮一点的雪人，和有犬牙的那个排在一块。
辛芜一看，那雪人胖得不成样子，不高兴了：“这么胖，一点也不像我。”
“哪儿不像了，你爱穿素白的衣衫，长得也白净，这雪人可比我那个干净多了，”苍墨道，“至于胖么，你太瘦了，胖点我抱着更舒服。”
“狡辩，明明是你手艺太差，”辛芜笑了笑，道，“看我的。”
他让苍墨给他铲了一些干净的雪，仔仔细细地捏了一个小雪人，堆在那个胖胖的雪人旁边，起先苍墨还不知道他在堆什么，过了一会儿瞧见了尖尖的耳朵和大尾巴，道：“小八？”
“好了。”辛芜用瓦片在雪人的脚上划了几道，弄成爪子的样子，站起来指了指自己的作品，道：“像不像？”
苍墨把小八抓了放在那小雪人跟前一并蹲着，笑道：“像！我家辛芜真是心灵手巧。”
辛芜见他蹲在地上，修长的脖子露出来一点，突然坏心一起，将自己冰凉的手伸进苍墨的领子里。
“嗷！”苍墨反射性地挥手一掀，起身便把辛芜掀地上四仰八叉地躺着，而他已经骑在辛芜身上，掐住了他的脖子。
狼的反应果然迅速且凶狠。
辛芜：“……”
苍墨：“……”
小八：“……”
“你这养不家的野东西，居然连我都袭击，看我不好好收拾你！”
“啊呀好疼，辛芜饶命。”
“别装了，捡雪球跟我打！”
“打不过，我认输。”
“不许认输，别拿小八当挡箭牌！”
……
疯玩一场之后，辛芜和苍墨都累了，连带着小八跟着他们上蹿下跳，这回儿也趴在走道上喘气儿。
辛芜严词拒绝了苍墨要伺候他洗澡的提议，自己拿了换洗衣裳，到里屋泡澡去了。
许是忘了，他没关门。
虎子来送晚饭的时候，苍墨正和小八一块蹲在走廊上，无聊地你一声、我一声地嚎着。
“怎么又嚎上了？”虎子道，“上回你过生辰，全村人都让你那一家子狼吓个半死，可别再招别的狼来了。”
那天晚上村里人还以为山上冬天没吃的，狼群下山屠村来了，吓得家家户户关门闭户，大人们大气都不敢出，娃娃们哭得声嘶力竭。
若不是后来听辛芜和苍墨说了情况，都有人想搬家了。
不过也正是因为这样，来找虎子他娘给苍墨说亲的少了许多，余下的几个让虎子在旁边添油加醋，都吓得不做声了。
眼下苍墨都快被传得不是人，而是那半夜会变成巨狼的妖怪了。
苍墨当然不在意这些。
虎子把装着饭菜的篮子放在桌上，问：“辛芜哥呢？”
“玩雪弄脏了衣衫，沐浴去了。”苍墨道，见虎子伸着脖子往内屋张望，皱着眉问：“瞅什么？找打？”
“没，我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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