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心虚垂着头的易宛琪一眼,翻看起了里头存的相片。
有易宛琪进这家餐厅时的,也有他,还有出来时易宛琪紧跟着他不舍的。
照片组合在一起很容易让人浮想联翩,陆翊臣几乎能想象到这些照片明天放出去会是什么标题。
他勾了勾唇,却紧接着脸色骤冷,将手里的相机掷到地上砸得四分五裂。
易宛琪心头猛地一颤,再抬头去看时,他脸色冷厉,如寒冬腊月里刺进骨子的寒风。她想起易明爵警告过的话,让她别试图去从陆翊臣身上算计些什么,她那点手段根本不够瞧。
陆翊臣没有看她,低头整了整有些褶皱的西装袖口,旋即眸底寒峭落在吓得瑟瑟发抖的男人身上,缓缓开腔:“这还是第一次遇到敢偷拍我的人,我以为媒体界该打的招呼、该给的人情也都差不多了。”
就像慈善晚宴一样,陆翊臣的照片能公开出现,媒体那边绝对提前得到过他的准信。
“不过也因为是第一次,今晚只是警告,但再有下一次,茗江市的绿澜江可没盖上盖子,人扔进去,江水一冲,从此以后就查无此人了。”
年轻男人卸了下巴说不出话来,吓得只能拼命地呜呜摇头,以后再也不敢了。
陆翊臣拉开车门坐上车,临迈步前,丢了一句话,让樊通给个教训警告,只要不闹出人命来就行。
易宛琪是眼睁睁地看着凶神恶煞的樊通出手教训她请来的偷拍记者。
那一下下不留情的拳头打的是她的脸。
那摔得四分五裂的相机砸的是她的心。
她一直以为陆翊臣永远都是在郁安夏面前那副儒雅体贴的模样,却不想那份温柔只属于郁安夏一人。
这一晚上,有人注定失意。
陆翊臣是次日中午十二点左右接到郁安夏打来的电话的,算算时间,巴黎那边才早上六点钟。
“怎么醒得这么早?”郁安夏听到电话那边的声音还夹杂了鼻音,嘴角忍不住上扬,“刚醒?怎么不多睡儿?”
郁安夏揉着额角坐着靠到床头:“可能是昨晚睡得早,昨天中午那会儿吃过饭后我和那几个从京都还有广深来的朋友又一起去扫货穿高跟鞋走了好几个小时,回来时双腿就跟灌了铅似的,连澡都没洗就上床睡了,结果早上就睡不着了。”
两人就跟平时无事时一样聊着家常,郁安夏还说从京都受邀来的一位时尚杂志的编辑给她们每个人都带了礼物,是自己创立的品牌护肤品,说是送给她们用的,她试用过后觉得还不错,但也不确定是不是适用其她人的肌肤,不好明着宣传,就发了条敷面膜的朋友圈和微博,照片里囊括了那位编辑送她的护肤品,算是还人情打个隐形广告,顺便又结交了一条人脉。
陆翊臣嘴角浅勾,耐心地听着她说,脑海里浮现出她说这话时肯定正慵懒地靠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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