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不说话了，感觉要说的话都说得差不多了。吕海波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还只有八点半。他想走，身体却又不想站起来。

　　吴莉莉淡兴正浓。不，她心里一直在跳跃的几句话还没有说出来，怎么能舍得跟他分开呢？她低头坐在那里，有些紧张不安地等待着。

　　她在等待什么，自己也说不清楚。等待吕海波能大胆地坐到她一凳上去，吻一下她，还是抱一下她？她真的说不清楚。

　　反正，包房里只要一安静下来，她就紧张，就控制不住地激动。因为她心里跳荡着的一句话不说出来，就如骨哽在喉，难受得要命。

　　这样沉默着，连吕海波也有些不安和激动起来。他想再找点话说说，说说各自家里的事也行。可是他正要说，吴莉莉忽然抬起头，两眼火辣辣地盯着他，嘴里嗫嚅：“吕市长，我。”

　　她又止住不说了。吴莉莉的脸涨得通红，心在疯跳。她的心跳声，包房里听得清清楚楚。隔壁两边的包房里好像没人，静得让他们两人都有些发慌。

　　这次，吕海波接住她激情燃烧的目光，坚决不让开。两人的身子开始震颤，呼吸开始急促，还是谁也不让开。一直到快吃不消了，吕海波才先让开，看着别处说：“小吴，我们就这样，用目光欣赏一下对方，交流一下心灵。不要再有其它了，好不好？”

　　“可是，吕市长，我真的，很喜欢你。”吴莉莉激动得像要哭一样，轻声说，“我，晚上也睡不着，一直在，想着你。我……”

　　说着，眼睛里竟然涌出两颗晶莹的泪珠。她垂下头，没有用手去抹它，而是任爱情的泪水往自己的裙子上跌落。

　　吕海波心软了，爱怜地说：“你这是干什么呀？说心里话，我也很喜欢你。可我，只有把喜欢放在心里才对。因为我是一个有妇之夫，没有再爱你的权利了。”

　　“爱是不讲权利的。”吴莉莉抬起泪眼，冲动地看着他争辩，“就像我。也知道你是有娇妻的，可我还是不可遏制地爱上了你。这是我的权利，我只要爱你就行了，我不要其它的。”

　　吕海波浑身一震，心也不由得急跳起来。他冲动得真想坐过去，搂住她好好吻一吻她，安慰一下她。

　　这种冲动跟那晚在宾馆里与朱红霞的不一样，跟与金珊珊的又有些不同。他对吴莉莉是在感激和喜欢的基础上产生的冲动；对金珊珊也是一种比较被动的受到刺激而起的冲动；而对朱红霞就只是那种被她的美貌和稚嫩的身体激起的冲动。

　　要是那两次他还好克制一点的话，今晚就真的更难克制了。他的脚痒痒的，只想站起来坐过去；手也痒得不行，只想张开双臂把她抱在杯里，好好吻一吻她，哄一哄她。

　　可他知道这是不对的。要是真迈出这一步的话，后面肯定就会失控。于是，吕海波强忍着多心中往外冲出来的爱语和体内膨胀的火焰，温柔地对她说：“小吴，你也不小了，不要太任性了，啊。要克制自己，我也在克制自己。我们大家都要克制，千万不能在这上边犯什么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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