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羊公望自己酿制还是从别处得来,劳希明以前喝过一次,至今仍是回味无穷。
他正要夸赞几句,陡听一个文雅的声音自门外传来,声音并不大,在狂风暴雨中却稳如磐石一般送进屋里。
两人顿时一个激灵,闪身到门口去开门,恭敬的拱手道:“大先生!”
两人开了门拱手而立,就见门外站着一个身材高挑的青年道人,看上去约摸有二十七八岁年纪,面貌非常普通,既不难看也不显得英伦,只是一双眼睛中带着敦仁慈爱的光芒,和他的年纪有些不符。
刚一开门狂风暴雨便朝屋里拥挤,青年道人并没有打伞亦没有穿着蓑衣,浑身却干爽整洁,并无一丝雨水的痕迹,他缓步向屋里走去,背后如同有一面无形的气墙一般,将狂风暴雨阻拦。
这个被羊公望和劳希明叫做大先生的青年道人,不疾不徐的走到桌子前,捻起一枚白子随手落下,顿时破了羊公望的困局,杀出好大一片空档。
羊公望赞道:“大先生好棋力!”
大先生把棋盘拢入袖中,倒了一杯冷凉的茶水,轻轻呷了一口,慢慢的道:“当班饮酒,罪当如何?”
羊公望和劳希明顿时面露惧色,诚惶诚恐的道:“大先生恕罪!”
大先生点头道:“换了班后,自去观楼那里领罚。”
劳希明苦笑道:“大先生,您看咱们去大师兄那里领罚行不行?二师兄的刑罚忒重……”
“领罚便领罚,如何挑挑拣拣?”
大先生笑道:“你大师兄仁慈,多不过罚你们扫撒街道,抄录些经文。非得观楼的手段才能镇得住你们。”
羊公望见大先生露笑,便把胆气提了一些,哀求道:“自打二师兄领了执掌刑罚的差事,咱们但凡是犯了错误便要挂牌游街,书上姓名职务……您老慈悲,就饶了这一回吧!”
大先生道:“你们若是不犯错,观楼又何必想着法儿的处罚你们?知道游街示众丢脸,便不该玩忽职守。”
“我又不是浮屠僧人,哪里来的慈悲舍你?你们两个乃是道门弟子,莫要学旁人将慈悲挂在嘴边。”
羊公望忙道:“大先生教训的是!我刚刚说的可不是浮屠的慈悲,而是您老的道心慈悲!”
大先生放下杯子,屈指一弹打出两点青光,正中二人当胸。他两个浑身一颤只觉法力凝重如铅汞,丝毫运转不得。
“这株血玲珑是我给你的,却也有我一份责任在。封你二人修为三日,将满城街道打扫干净再来找我。”
“遵法旨!”
两人同时出了一口长气,只要不挂牌游街,别说是扫地洒水,就是给他们修房补瓦、劈柴填缸都是好差事。羊公望苦笑着看看天,恭敬的问道:“这场雨已经下了七八日光景,看情形没有半月时间怕也停不得。您老罚咱们扫街,可是要等雨停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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