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了话，左航为什么会这么难以开口？
左航看着他这样子，觉得自己就像往苏战宇心窝里捅刀子似，他很艰难地咽了咽唾沫：“腿……伤得有点重……那个，医生说……必须截……”
苏战宇身体再次晃了晃，眼神里有让左航不忍心去看痛苦和几分茫然：“什么时候事？”
“上个月。”
“为什么不告诉我？”
“你爸不让说，”老爸开口，“怕影响你比赛。”
“哦。”
屋里很安静，苏战宇没有哭，没有喊，没有出现之前他们设想过任何一种反应，这让一家人都有些不知所措。
“哥，”苏战宇很长时间才冲左航伸出手，嗓子有点哑，声音带着颤抖，“手机我用用。”
左航愣了一下，不知道他这是什么意思，但还是马上掏出自己手机递了过去，碰到苏战宇手时，发现他手抖得厉害。
苏战宇接过手机盯着发了一会呆，然后才像是大梦初醒般地说了一句：“哦，我有手机。”
老妈看着这情形终于没忍住，捂着嘴伏到老爸肩上小声哭了起来。
“大姑我没事，”苏战宇有些辛苦地笑了笑，拿出自己手机，低着头开始拨号，“我给我爸打个电话。”
电话响了两声被接了起来，苏战宇听到了老爸声音：“儿子啊。”
“爸。”
“今天比赛了？”
“嗯，输了，不过我进了一个球。”
“好好好，”老爸笑声传了过来，声音发虚，但听得出很开心，“我儿子就是牛逼。”
“必须牛逼，我哥给我录像了。”
“那我要看看。”
“嗯。”
“你哪儿呢？”
“大姑家，都呢，准备吃饭了。”
“那吃饭，今天累了，多吃点。”
“好。”
挂断电话之后，苏战宇又对着手机看了很长时间，然后转身往左航房间走：“我……歇会儿。”
老妈一边抹眼泪一边推了左航一把，他步跟着苏战宇进了屋，犹豫了一下，把房门关上了。
苏战宇坐床沿上，左航走到他身边站着。
“哥，我要回家看我爸。”苏战宇沉默了几分钟才轻声说了一句。
“我陪你回去。”左航心里酸酸，伸手把苏战宇脑袋揽到了自己怀里，他后背上拍了拍。
苏战宇靠他身上闷闷地应了一声：“嗯。”
“别难受，人没事儿就行对不对，”左航手苏战宇毛扎扎脑袋顶上轻轻揉着，“腿可以有很多办法。”
“嗯，”苏战宇皱着眉把脸贴左航身上蹭了蹭，“哥你去吃饭，陪陪我大姑，我呆会儿。”
左航低头看着他，苏战宇始终极力控制着情绪样子让他实有说不上来心疼，他捏捏苏战宇耳朵：“要哭会儿么？你大姑他们听不见。”
“哭不出来，”苏战宇摇摇头，“就是堵得慌，我缓缓。”
左航没说话，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勾着苏战宇下巴把他脸抬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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