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看得很清楚。
唐凡化为了一道雷霆，刹那奔向远方，消失不见。
鸿信子低声问道：“掌教，这是什么飞行法宝？”
“用对方的时光来换取自身速度……”
张八道喃喃自语，却没有再往下说下去，转身离开了。
可是在张八道的心中，却低语起来：“这个小崽子，连我都被他骗了！”
“原来，那罗盘就在他的身上！”
张八道离去后，公羊风华与东阳子也双双恢复了自由。
两人二话不说，相互抱拳后，扭头离去。
今天发生的一切，已经给他们造成了永恒的阴影。
两人离开后，公羊风华之前受困的地方，浮现出一张面孔。
这张面孔很沧桑，却看不出年岁。
他冲着唐凡消失的方向微微一笑，目中带着欣慰。
唐天海也从虚无中现身，然后飘到那张面孔之前，深深一拜。
“参见丹祖……”
“呵呵……”
面孔露出笑容，又扭头看向东阳子受困的地方，柔声道：“十世荧祖，老夫曾经为九世炼过一枚丹药！”
“此恩，我听说过，更不会忘……”
银色的圆环飞来，随后现身，露出了古梦然性感的身影。
她的脸上，又戴上了荧祖的赤色面具。
“见过前辈，感谢您刚才出手，帮助唐哥哥！”
古梦然很有礼貌地说道。
“不用谢我，我……不敢不出手……”
面孔的神色有些复杂，还有些激动。
三人共同看向了唐凡消失的方向，各怀心事的模样。
“唐哥哥，我等你……”
古梦然心中喃喃低语。
多年以后，今天在死人谷侥幸活下来的各宗弟子，仍然无法忘记叶唐的强悍。
在他们的脑海里，时常总有一道雷霆闪烁，还有一块石头，重重压在心底。
雷霆也好，石头也罢，它们所代表的都是叶唐。
雷霆的璀璨，与石头的重压，令他们一生难忘！
叶唐之名，已经越超了唐凡，甚至被誉为传奇。
虽说他的修为不高，在五仙宗的时间也不久，可却谁也掩盖不了他的光芒，阻止他的崛起。
他们无法忘记，叶唐在死人谷留下的滔天煞气和血色身影。
更无法忘记，他在消失时所化的那一道雷霆。
有人说他因自身的强悍，已经与雷霆化为了一体，从此融于虚无，令人日日仰望。
五仙宗上到掌教，下到普通弟子，时常会想起叶唐在五仙宗惹下的那些乱子。
每次想起，先是开怀大笑，然后就不禁有种落泪的冲动。
一切好似大梦一场，叶唐在五仙宗的时间太短暂了，甚至在多年以后，新晋弟子都觉得他的事迹有些不真实……
毛小妹等丹峰弟子开始了深居浅出的生活，没日没夜的钻研丹道。
就连周杰等几位小主，也在研究唐凡留下的丹道传承。
上官悦回到宗门后，总是低头沉默，眉宇间挂着幽怨，她在等他来接自己。
于柔向上官悦告别后，离开五仙宗直奔江北，她还记得唐凡的诺言。
只不过，也不知道出于什么目的，于柔并没有详说自己与唐凡的约定。
这些，自然都是后话了。
总之，随着唐凡化为雷霆在众人眼前消失的一刹那，他已经变成了一座无法跨越的山峰！
永恒之眼带着他离开，而他也留下了永恒的传说……
……
唐凡身影出现的时候，已经来到了白虎山深处。
这里，距离死人谷千里之遥。
唐凡虽还没有修成一念星河，却借助永恒之眼，达到了一瞬千里！
不过，他所付出的代价也是巨大的。
此刻，唐凡躺在罗盘上，全身剧痛，还有丝丝血液溢了出来。
在刚才那种疯狂的速度下，哪怕以他的肉身，都有些支撑不住。
他的修为也再次枯萎，幸好这里人迹罕至，又因毒障的存在，连只飞鸟都看不见，相对来说很安全。
永恒之眼罗盘，已经放慢了速度，奔雷兽也一脸萎靡地从中飞了出来。
看得出来，在那种疯狂的速度下，对现在的它来说，还有些勉强。
“小唐子……”
奔雷兽趴在唐凡身边，又长又尖的耳朵已经耷拉下来，身上的雷霆之光都没以前浓郁了。
“好多好多漂亮的母兽……”
唐凡立刻开口，还安慰地摸了摸它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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