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得好看，露在帽子外的每一寸轮廓线，安谧，净。
只见过一次，就很难忘记的长相。
杜哲脑子里闪过什么，闪电一样，很快，快得他差点没抓住，于是只能下意识跟着那个念，比脑子还快，“兄弟，我见过你是吧？快毕业那会，你来找过贺嘉？”
在对面的两个人都抬看了过来，宋砚这么一抬，本来被挡住的半张都露了来，杜哲本来还只是怀疑的，这下几乎是肯定了。
绝对见过。就是这么一双桃眼，清清冷冷没有表的时候，古井无波，像一潭子无波无浪的静湖。
那时候临毕业，另外两个舍友已经从宿舍搬去了，只剩杜哲和贺嘉，宿舍门被敲响的时候，他以为是贺嘉从画室回来，忘了带钥匙开不了门，没想到站在门外的是个生面孔。
“你好，我找贺嘉，他在么？”没等他开，生率先陈明来意。
“他不在，这个点估计在画室整理画稿呢。”杜哲说，让开一条道，想让生来，生却摇摇婉拒了。
“那我去画室找他。”
他说完就想转身离开，杜哲及时叫住他，“你等等，我刚好也过去，我带你去。”
去画室的路上碰到往宿舍走的贺嘉，贺嘉听说这人是来找自己的，带着他到校外的咖啡厅去了。
“就是你，你带着帽子，我差点没认来。”杜哲挠笑着解释，“没想到你和林哥还是……还是朋友。”
他说到这卡了一秒，又很快补上，“上次还没问你叫什么呢？”
完全不容得宋砚否认。
宋砚捏着筷子，饱满圆润的甲面此刻泛着白，良久才说话，“宋砚，我叫宋砚。”
意思就是杜哲说的就是他了。
原来在毕业的时候他就来找过贺嘉，比投资还早。
林历添很难说得清现在里是什么，他好像在拼一块巨的拼图，有一块没一块地，从宋砚过往的蛛马迹里找零零散散的拼图块。
拼图没拼完之前，谁都不知道下一块会从哪里蹦来。
这些拼图块，宋砚当宝似的一个人藏着，谁都没看见过。
宋砚等着林历添问他，结果身边一直没传来声音，只能斜着眼悄悄看过去。
“等我问你？”林历添见他目光闪躲，如他所愿，压低声音开，“来了这么多次，一次都没让我知道，宋总，怎么这么能耐？”
宋砚期期艾艾，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你这属保险柜的，怎么撬都撬不开。”林历添不再看他，“我不想问了，等回家你自己代。”
这话说的乍一听好像带着气，但是偏偏林历添面色如常，宋砚也拿不准他有没有生气。
林历添当然是故意的，他就宋砚去猜，让他知道什么都靠猜的滋味有多不好受。
饭堂声音，在对面的杜哲什么都没听清，拔音量问：“你说什么？”
林历添从自己的菜里了个甲，随道：“没什么，这甲没开，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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