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毛巾,语气沉肃:“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你、还有改过自新的机会。”
助理垂着头,镜片后的目光闪过一丝狠绝。
他咬牙,对警官道:“我明白!”-
深城的海边,夜风微凉。
宁茜披着衣服下车,不知道黎洛是想要和她说什么。
沉默地对望半晌,宁茜忽然发现,黎洛的肘侧有抹暗红的痕。
她愣了下,垂下头去看。
——是血,已经干透了。
“这是什么时候……咳咳!”之前一直在忙着处理她的伤,居然始终没发现,黎洛的手臂上被尖锐物划了一道长长的、狰狞的伤。
黎洛皱了下眉,取了温水给她:“慢慢喝,别说话了。”
宁茜急得眉毛直跳:“你什么时候伤的?你怎么不说?连消毒都没有……”
黎洛确实开车的时候也觉得手臂有点酸,但流了这么多血,他也没想到。
黎洛扫了眼,血渍基本已经半凝了。他无所谓地摇了摇头:“没事,小伤。”
“倒是你这次——”他酝酿了这么久,终于打算开口,好好同宁茜讲讲其中利害了。
宁茜虽然嘴硬,但是从小性子都软,他是知道的。
可是,什么人能帮、什么事能扛,不是一颗善心就够的。
比起那些不相干的外人,他只想要宁茜一个人,平安无事就好。
被骂自私冷血也没关系。
他就是这么一个冷血动物,宁愿看着全世界都陷落,也不想看污浊伤她分毫。
“你在干什么啊!”宁茜看着他随意地把染了血的衬衫拽下,硬质的布料刮擦过勉强凝上的伤疤,扑簌簌带下来一串血珠,气得直跳脚。
她夺了自己的包,抓了一把唐缘给她塞的酒精棉片——时装秀时候清理珠宝用的。
“你过来,我给你消毒。这个上面写了,外伤可用。”
“你别把自己的身体不当回事,行不行?”宁茜是真的很生气,拼着嗓子哑了也要说话,她一把拽下黎洛的领带,“你过来,你不要这种无所谓的表情!”
黎洛抿了下唇,那些想说的话,忽然就说不出口了。
宁茜没照顾过人,第一片棉片被她啪嗒一撕开,落在了沙滩上。
风吹得她的头发哗啦啦贴着面庞,黎洛伸出手臂轻轻顺她额前的头发,被她甩着脑袋避开了,语气凶狠:“你再动一下试试?”
黎洛乖巧地站定了。
“袖子卷起来。”
黎洛听话地露出伤口。
半凝固的深色的血液混杂着细白的衣物纤维,把那道伤疤拉得很可怖。
宁茜还想再骂,眼眶却忍不住有点红了。
她颤着手,拿棉片的边缘去拭那道伤。
“你,疼就叫出来啊,我不会笑话你的。”
黎洛笑了:“来吧,小宁医生。”
听到这个久违的称谓,宁茜的手又抖了下。
她小时候总爱玩“打针”游戏,拿自动铅笔戳在别人的手背上,再缓缓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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