拨开沈竹音额前的发丝，抬起他的下巴，“和我提分手两个字的时候，你害怕吗？”
“很怕……”
“而且……而且我已经后悔了。我想和你好。”沈竹音轻轻地说。
有些话，说出口就无法收回。
既使沈竹音刚提出分手时便后悔，他心里根本舍不下闻驰。
他心甘情愿待在闻驰的笼中，受困，受缚。
去医治闻驰的执念。
“可我不相信你。”闻驰嗤笑回答。
闻驰用指纹为他解开锁链，咔嗒一声，沈竹音的脚踝恢复自由。
皮肤上留下一圈细窄的红痕。
沈竹音被拥在怀里抱起。
他靠在闻驰冰冷的西装上，听见闻驰说：“该洗澡了。”
洗完澡后要睡觉。
沈竹音很喜欢待在浴室里的时候，光很亮，水汽在高温里飞舞，又挂他睫毛上凝结成水滴。
他能望见闻驰的每一寸，因为头顶强烈的光源。
订制的浴缸里放满水，闻驰抱着沈竹音坐进去。
衬衣和裤子被随意丢在地板上，闻驰帮他洗澡，手指从腰腹落到胸前。
沈竹音觉得指尖碰得他痒，虎口又掐得他疼，却没有躲。
习惯真的是个重要的东西。
闻驰每天都帮他洗澡，让他学会不再抵抗。
至于洗澡后是否会在浴缸里做其他活动，还要看闻驰的兴趣。
沈竹音胸口被掐得红了一片，他看着没有窗户的墙壁，问：“外面又下大雪了吗？”
“下了。”
“我想出去走走。”沈竹音语气里丝毫没有抱怨，仿佛限制他出门的人不是闻驰。
他只是祈求大人的允准，带着自小养出的、一种不符合年纪的娇与真。
闻驰用毛巾为他擦湿漉漉的长发，说：“等你病好。”
沈竹音不再说话了。
他想，他根本没有生病，身体哪一处都是柔软鲜活的，除了……偶尔反胃。
又或许是胃病？
“我没有病，哪有病人会吃胖呢？”
沈竹音摸了摸肚子上多出来的一圈软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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